列治文咖啡馆仇恨亚裔案件的启示：发声就是力量

一个多月以来为列治文咖啡馆仇恨亚裔案件不断发声的民众终于看到法治的力量了！

5月5日，Richmond News记者为报道“反对仇恨亚裔犯罪关注组”在网上发起公开信签名征集一事采访了列治文RCMP，获悉警局已经向检察官建议对涉案嫌犯提起公诉。按加拿大的法律，警局调查案情后如果提出公诉建议，将由省律政厅的检察官审核并决定是否起诉。可以说，列治文RCMP对这起社会关注的仇恨犯罪案件提出公诉建议，表明了对仇恨犯罪的立场，也是落实该警局局长公开承诺打击仇恨亚裔犯罪的诺言的一个实际行动。

据悉，列治文警局这次建议公诉的罪名是“Mischief”，即妨碍或干扰他人合法使用或享受财产。在“加拿大百人会”于4月24日举办的关于“Stop Asian Hate”主题研讨会和“反对仇恨亚裔犯罪关注组”于5月4日举办的法律讲座中，法律专家杨诚教授指出这起事件属于仇恨犯罪案件，可以公诉的罪名有三条：

一是“公然煽动仇恨”，因为，嫌犯在公共场合（咖啡馆和马路上）当众发表“F  Chinese”这种仇视华裔的言论；二是”攻击”罪，因为嫌犯将热咖啡泼到被害人脸上；三是Mischief罪（在本案指妨碍或干扰他人合法使用或享受财产），因为嫌犯的行为造成了咖啡馆的混乱，妨碍和干扰了咖啡馆正常营业。

杨教授指出，由于他们犯下这三条罪的动机是种族仇恨，因此，属于仇恨犯罪。警局和检察官可根据案情考虑起诉什么罪名。对本案而言，无论起诉什么罪名，按刑法典的规定，法官量刑时都要考虑仇恨动机。因此，本案只要公诉并且定罪了，就是打击仇恨犯罪的具体行动。

那么，为何警局的诉讼建议仅是“Mischief”，而不是“仇恨犯罪”？杨诚教授认为这是因为加拿大刑法典上没有“仇恨犯罪”这条罪名。因此，警方也就不能建议用这条罪名起诉。但是，他指出，这并不意味着本案不是仇恨犯罪。因为，在加拿大，无论时官方、媒体还是公众所说的“仇恨犯罪“包括所有以种族仇恨为动机的犯罪，比如本案中以仇恨华裔为动机的mischief。他指出，根据加拿大司法部官网发布的”仇恨犯罪“信息，虽然在法律上没有一个统一的”仇恨犯罪“定义，多伦多、蒙特利尔、渥太华、埃德蒙顿等的各大城市的警局都将以仇恨为动机的犯罪定义为“仇恨犯罪”，但是，RCMP没有这样的定义。他建议RCMP考虑采用与上述各大城市警局类似的“仇恨犯罪“定义，有助于表明打击仇恨犯罪的立场。此外，在议会考虑修改刑法典时可以增加一个”仇恨犯罪”的类罪概念，并规定这一类犯罪包括刑法典规定的三种仇恨宣传犯罪和所有“以仇恨为动机的犯罪”。

近期，在温哥华等地发生的仇恨亚裔犯罪案件激增。本案的公诉将震慑种族主义犯罪分子，鼓励民众对仇恨犯罪说不，并将有助于改变长期以来对仇恨犯罪案件起诉率较低的局面。

大温地区各界、尤其是华裔社区对本案的高度关注和对仇视亚裔犯罪的强烈抗议对促进本案的依法处理发挥了不可低估的作用。

4月初，华联会、枫叶反歧视协会和加拿大华人妇女联合会、加拿大四川同乡总会、加拿大深圳联谊会、北美华人建筑企业协会、北美中华诗词协会、加拿大安徽同乡总会、北美贵州商会、加中友好合作协会、加拿大和合文化研究会、北美浙江台州总商会、加拿大超人妈妈俱乐部、加拿大嶺南總會、北美启明星多元化青少年协会、温哥华湖北武汉同乡会、中国国际旗袍总会、大湾区总商会、 加拿大华人投资与企业家协会、加拿大华文教育协会、上海文化经贸会、中国大专院校校友会、加拿大健康食品协会、加拿大河北商会、加拿大河北同乡会、加拿大赣商联合会、温哥华江西同乡会、中央音乐学院温哥华校友会、加中建筑贸易协会、加拿大多元文化促进会、加拿大温哥华山西同乡会、南通世界通商总会加拿大分会、温哥华掼蛋协会、加拿大广东华商总会、加拿大广州同学总会、加拿大赣商联合会、加拿大华人长者联谊会、加华创业协会、加拿大莞商联合会、加拿大陕西三秦联合总会、蔡李佛崇英馆、温哥华老年华人协会、卡城建筑装修行业协会、三联华人联合会、加拿大冰酒协会、加拿大民族民间艺术协会、白石南素里华人协会、加拿大大连同乡商会、加拿大浙江同乡联席会、加拿大浙商联合会、加拿大华枫艺术家协会、天使乐园协会、加拿大投资移民协会、北美艺术家协会、加中青少年文化交流促进会、加拿大青少年行动力基金會、加拿大整合癌症疗法协会、加中影视文化协会、加拿大中华茶文化协会、加拿大华人建筑装修协会、加拿大Melody歌舞秀协会、北美中国艺术教育基金会、加拿大庆祝加中建交纪念委员会、加拿大精英人士协会、加拿大齐鲁华人总商会、加拿大和平与发展交流协会、加拿大江苏华人联合总会等近七十家协会向省长贺谨、省律政厅厅长大卫·埃比、列治文市政府和列治文RCMP发出公开信，呼吁“列治文RCMP对咖啡馆发生的仇视事件有效处理并公开处理结果，从而对仇视亚裔的行为起到震慑和遏制作用。”

4月26日，由本地华裔人士组成独立的“反对仇恨亚裔犯罪关注组”，在网上发起公开信签名征集。这封在change.org上发起的公开信呼吁列治文市政府、市长马保定、列治文警局吴润明、省长贺谨、省律政厅厅长大卫·埃比及公共安全部长兼副检察长迈克·法恩沃思关注和严肃处理本案，以有效制止迅猛抬头的针对亚裔的仇恨犯罪。公开信发布一周后，截止5月5日下午两点，签名人数已经达到1270人。除了网上签名征集公开信，“反对仇恨亚裔犯罪关注组” 还计划于5月9日、16日、23日在列治文天车终点站、温哥华美术馆广场、本那比天车Metro站、高贵林市中心公园同时设点收集签名，让更多的民众了解案件、反对仇恨犯罪。

“反对仇恨亚裔犯罪关注组”是为亚裔发声，关注和反对仇恨亚裔犯罪活动，以维护法治、族裔平等和社会安定的组织。此次关注列治文咖啡馆仇恨犯罪事件的活动获得枫叶反歧视联盟、加拿大亚裔平权会、反种族歧视联盟、加拿大华人妇女联合会、加拿大华人联合总会、三联市华人联合会、加拿大华人建筑装修协会、加华新媒体影视协会、加中友好合作协会、加拿大文化创意产业基金会等协会及许多志愿者的支持和参与。今后，希望有很多社团和民众站出来发声，一起反对仇恨犯罪。

文/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