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前,高昂的大学学费导致大多数加拿大人都读不起大学。但根据《加拿大百科全书》的说法:“到1947年,近35,000名退伍军人在大学注册。无数男女在大学项目中脱颖而出,并开始建设加拿大。”
《退伍军人宪章》帮助了更多的加拿大人进入社会、权力和政治的主流,但这只持续了短暂的时间。后来,加拿大人和美国人越来越难以获得退伍军人补贴和G.I.法案(有助于缩小特权阶层和其他人之间的差距)带来的流动性。
这是政治上不同派别的人共同担心的问题,即大学和高等教育越来越脱离社会基础,也与建筑工人、服务员、厨房工作人员、急救人员甚至律师等空缺率高的职位相脱节。
造成这个问题的部分原因,是加拿大和美国的大学成本上升,导致了更严重的两极分化。在20世纪70年代,作为大学生,你的暑假打工收入就已经足够支付大学生活成本和房租了。
造成社会与学术分离的第二个原因,是地理因素——因为许多北美大学的校园与社区实际上是分开的。SFU的山顶校区和UBC校区都被森林所包围,尽管他们努力去打破森林的屏障,但大学仍然很容易变得与世隔绝。
从自由主义的角度来看,《纽约时报》发表了尼克·伯恩斯等作家关于精英大学悖论的文章:“对社会正义的担忧,仍困扰着学生和行政部门,这些大学似乎与所谓自己关心的社会脱节了。”
社会与学术分离的第三个原因,是大学教师绝大多数是左派。然而,尼克·伯恩斯说:“对知识精英影响最大的,不是大多数教授都有相似的文化品味和相似的自由政治,因为情况可能一直都是这样。偏远的校园,让他们很容易忘记理性的人往往不会分享他们的观点。许多学生、教师和行政人员忙于抵制有争议的演讲者,而不是关注普通公民对生活成本和犯罪等问题的焦虑。”
加拿大Macdonald-Laurier研究所给出的数据显示,大学教授的价值观和政治倾向,会习惯性地将那些不支持自由左翼信仰的学生拒之门外。
研究所对1000多名加拿大大学教师进行了问卷调查,结果发现88%的教授是左倾的。与此同时,只有9%的人投票给两个“保守派”政党中的一个,而在全加拿大,一共有38%的人投票给了保守派政党。
研究报告的两位作者是来自Trent大学的Christopher Dummitt,和来自Concordia大学的Zachary Patterson。他们认为这种情况往往会导致自我审查和校园内思想缺乏多样性。
事实上,调查还发现三分之一的加拿大大学教师,准备在同事表达非常规观点时选择忽视。对学术自由的支持,保护了研究有争议问题的权利,认同这一观点的男教授仅为56%,女教师仅为31%。
应该清楚的是,在任何领域,过于一致都是不好的,无论是学术界、媒体还是政府。它可能会加剧两极分化,从而损害学术自由性。在 After the Ivory Tower Falls: How College Broke the American Dream and Blew Up Our Politics一书中,普利策奖得主记者Will Bunch描述了许多校园的与世隔绝,有时会导致顽固的学生激进主义,这引起了公众的强烈讨论。Will Bunch说,这解释了为什么罗纳德·里根和唐纳德·特朗普能担任美国总统。
幸运的是,有许多富有想象力的办法,能缩小大学和社会之间的鸿沟,使学术回归公共目的,不仅对种族多样性开放,也对意见多样性开放:
将校园迁入社区
为了改变大学校园与世隔绝的现状,更多的大学需要转向城市核心区或通勤郊区。值得称赞的是,UBC和SFU在一定程度上做到这一点。但仍有些人说,富裕的大学可以做更多的事,例如出资为校园附近的社区建造可负担住房。
立法保护学术自由
研究所建议,加拿大各省可以学习英国,通过立法来保护学术自由,服务于意识形态的多样性。大学管理人员也应该保持政治中立,包括取消在招聘和研究申请中所谓的“政治忠诚度测试”,因为这些测试存在“强制言论”。
减少对学生生活的控制
在校区内的大学生活,可能会缩小学生对世界的看法,特别是在大多数本科生居住在校内宿舍的大学。让大学像保姆一样照顾好所有学生的需求——食物、住房、医疗保健、警务、惩罚不当行为——可能是幼稚的做法。
因此,Macdonald-Laurier研究所建议减少校内学生的住房,这也将减少对管理人员的需求,从而降低学费。但是这项建议也可能会加剧租房短缺的问题——至少在温哥华是如此。
恢复兵役制
在没有战争的情况下,通过兵役制恢复二战后的团结精神,这是美国一直追求的目标,却是欧洲国家摒弃的想法。鼓励大学生服兵役,可以吸引受过教育的年轻一代摆脱与世隔绝的校园生活,让他们为了更广大的利益而努力。
文/Douglas Todd 译/月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