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的GDP或许一直在增长,但加拿大人的收入并没有跟上这样的节奏,为什么我们的工资增长预期远远落后于其他国家呢?

财政部长方慧兰(Chrystia Freeland)公布的联邦预算图表,隐晦地证实了OECD(即一个主要由发达国家组成的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的预测,即未来四十年,加拿大的人均GDP增长可能是垫底的水平。

这张被轻描淡写掠过的图表是304页文件中的一个小部分,它警告说,与其他39个经济发达国家的国民相比,加拿大人在未来几十年的工资实际增长率可能是最低的。

方慧兰将增长迟缓的工资,主要归咎于加拿大企业,她声称这些企业“没有以与美国同行相同的费率进行投资”。同时,这位财政部长吹嘘道,渥太华的住房和移民政策将“壮大中产阶级队伍,不让任何人掉队”。

但很多人表示他们正在从中产阶级的队伍中掉队,这是为什么吗?当加拿大GDP增长时,这些加拿大人的收入为何没有跟着一起增长?为什么他们的工资增长预期,将远远落后于其他国家的国民?为什么我们这样的中青年一代首当其冲?

卑诗商业委员会的政策分析师大卫·威廉姆斯(David Williams)警告说:“过去几十年里的加拿大年轻工作者们,可能会拥有许多对他们有利的机会,进而提高他们的实际收入。但现在的情况不再是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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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经合组织的长期预测被证明是正确的,那么如今进入劳动力市场的年轻人,将不会那么一帆风顺。他们将面临着长期的平均实际收入停滞不前,这种情况也将充斥在他们大部分的工作生涯。”

Williams说,渥太华的经济战略基于一些“摇摇欲坠的支柱”,其中包括使用“大幅增加移民来增加主要城市的人口增长和住房需求”:“政府官员似乎对通过增加单个工人的商业投资,来提高生产力和实际工资增长的手段失去了兴趣。”

多伦多分析师Stephen Punwasi表示,加拿大正在成为“下一个希腊”,即2009年后,希腊由于住房抵押贷款引发的经济衰退,当时希腊人个人收入的下降幅度几乎超过其他任何国家。Punwasi说:“加拿大通过住宅投资和债务接受了廉价的经济增长。加拿大一直过于重视房屋建设,还有比任何其他国家都快的印钞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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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拿大任何省份,甚至在世界大部分国家,都不会像卑诗省那样依赖住房经济,而卑诗省的人均省内生产总值低于阿尔伯塔省和萨斯喀彻温省。卑诗省近30%的总体经济与房地产行业和建筑业有关。但是,房地产行业和其他更有能力创新和制造出口的行业一样,很难实现经济增长或收入增长。

Punwasi说,联邦自由党对移民目标的承诺,主要集中在“移民为加拿大老年人提供的福利”方面,带来“强有力的住房需求和税收”等。但他警告道,渥太华的政策经常剥削新移民,特别是对大部分年轻移民、国际学生和临时工来说,他们初到某省时并不知道最低工资是多少。

刚刚退休的卑诗省公务员制度负责人唐纳德·赖特指出,纳诺斯民意调查机构的调查显示,百分之六十的加拿大预期未来生活水平会恶化。Wright在向加拿大参议员团体和加拿大商业经济学家协会的演讲中发问:“这难道不是我们应该严肃对待加拿大人生活水准现状的时候吗?”

Wright除了担心联邦政府无力促进技术进步和生产力外,他还和Punwasi一样,担心决策者过度利用移民增长和廉价劳动力,这对中产阶级没有任何帮助。唐纳德·赖特说:“是时候对移民政策进行一些细微调整了。”

在继续支持移民的同时,Wright希望政府就加拿大的移民问题进行更深思熟虑的考量,否则反移民民粹主义者可能会像在其他国家一样占据主导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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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贾斯汀·特鲁多总理的经济计划依赖于日益增长的移民人数——2022年为432,000人,2023年为447,000人,2024年为451,000人。相比之下,联邦自由党首次当选时一年的移民人数只有25万人。

Wright说,这些指标远高于美国或其它国家的指标,将影响加拿大的经济公平。“有非常有力的证据表明,受过量增长的移民政策影响最严重的人口群体是之前的那些移民。”其中一部分的原因是,那些移民群体的年龄层大多在25至40岁,这与已然庞大的婴儿潮(也称为千禧一代)是同一群体。

Wright说,目前移民的增加加剧了千禧一代面临的挑战,尤其是在住房方面。“因此,即便有提高移民水平的有力理由,如今的这种现状也比预期的提早了10年左右。”

更令人不安的是那些支持以促使渥太华提高移民为目标的公司的组织,例如The Century Intiative和加拿大会议委员会也已承认,移民人数的增加会导致人均GDP下降。“那么,”Wright问道,“它是不是已经成为联邦政府经济‘战略’的核心了呢?”

文/月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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