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乐活网lahoo.ca 梁晓撰稿]上周,美国罗诉韦德案被推翻,但该事件目前仍继续发酵,甚至引发美国女性的禁欲潮。而挨在边上的加拿大,如今也惴惴不安,生怕自己原本就脆弱的医疗系统更加崩溃,联邦甚至希望加紧推出对策……


近日,美国纽约、波特兰、华盛顿、西雅图等大城市,支持堕胎权的女性们举着标语,声嘶力竭地喊着“我的身体,我的选择”、“女性将会死去”等口号。


媒体画面中可见美国参与抗议的女性高举布告牌的同时高喊“堕胎是基本医疗”,并谴责“美国最高法院保护枪支,却不保护女性自由”。

此外,就在美国联邦第十一巡回上诉法院前,也有近百名抗议者躺在地上,大家齐心协力向美国司法做出质疑。

同时在最高法院门口,还有人扮成《使女的故事》里的装扮,红衣白帽加身的她们统统只是怀孕的机器。这种超现实的虚构小说,似乎已开始在现实中上演。


而根据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最新民调,59%的美国人和67%的美国女性不支持最高法院推翻罗诉韦德案。

其中,有56%的人相信,美国女性的生活会变得更艰难,另有52%的人认为这标志着美国的大倒退。

但值得注意的是,该数据也表明美国反堕胎支持者的数量也很高。于是当它们听说罗诉韦德案被推翻后,几乎热泪盈眶,甚至要开始狂欢。


这种冲突和对立极易引发暴力。据悉,在罗德岛州,一名支持堕胎的民主党候选人刚上台讲话,她的竞争对手,一名反堕胎的男警察竞选人,就突然冲上前痛揍她。画面一度十分尴尬,最后男警察退出竞选。


无论如何,对支持堕胎的美国女性来说,当下情况真的叫人绝望。毕竟美国最高法院的判决已经下了,想要改回去需要几十年的努力(就像反堕胎者游说了几十年,才推翻罗诉韦德案),此时抗议声再大也没什么用。


对此,不少美国女性决心从源头改变现象——她们要禁欲,这似乎是一种历史性的转折。


因为,美国在1960到1980年经历了两次较为明确争取性开放的性革命的浪潮,第一次发生在一战结束后的咆哮二十年代;第二次则发生在1950年代中后期。在1940-50年代,一些美国的次文化想要进一步探索身体和心灵,并将自我从当代的道德和法律范围中解放出来。


到了1960-70年代,欧美继续爆发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性解放运动。随着美国战后经济高速增长,在这个时期长大的一代,没有物质的匮乏与艰辛,却有了更多对个体主义的探索欲。而在1980年代,随着科技的腾飞,财富的激化以及新时代的到来,类似嬉皮士等或积极或消极的性自由再次抵达高潮。这种背景成长起来的美国民众,无疑对性有着非常自由的态度。


只是如今,事态似乎发生转变。一场由女性平权运动所推动的禁欲风潮到来。
她们决定抵制性行为,不和男性啪啪啪。


目前在推特上,#sexstrike(#抵制性)登上热门趋势,多个博主呼吁人们参与进来。


许多宣传海报显示,“由于最高法院推翻了罗诉韦德案,我们不能承担意外怀孕的风险,因此,我们不会和任何男人发生性关系——包括我们的丈夫——除非我们想要怀孕。”


#抵制性这个活动很快传到线下,在抗议集会上,可以看到这些标语:
“不会再和男人上床了,除非罗诉韦德案被保护”。


“想当我们的盟友,去结扎吧”!
“和男人啪啪 = 不值得冒风险”!


现场一名22岁的抗议人士卡洛琳·希利(Caroline Healey)说:“我觉得,我们拒绝男人是有效的,因为他们把性看得特别重。如果我们总是担心他们不戴安全套,或者戴上后脱下来,那为啥我们不拒绝发生性关系呢?如果我们不能安全地做爱,之后还没有要不要孩子的自由,那为什么我们要做呢?”


这种抵制性的活动在美国愈演愈烈。与此同时,加拿大也高度关心邻居态势。因为在加拿大,最高法院于1988年作出裁决,使堕胎合法化。90年代初,布赖恩·马尔罗尼(Brian Mulroney)的保守党政府曾尝试立法禁止堕胎(生死攸关的情况除外),但没能成功。


从那以后,加拿大的政党没有足够的政治意愿去改变现状,政客在很大程度上都避免重新辩论堕胎的议题。然而,美国最高法院的最新裁决,再次触发加拿大对此话题的讨论。不过,自由党和新民主党都即时高调反对限制堕胎。保守党领袖候选人刘易斯承诺的“亲生命”政策,也只是提出禁止“选择性别”的堕胎及“强迫”堕胎。但是,美国的政策变化可能给加拿大带来服务供不应求的压力。据彭博社报导,美国大约一半的州被认为“确定或可能”禁止或严格限制堕胎,这些州的妇女,可能会来加拿大寻求服务。

2022年6月24日,华盛顿特区,反堕胎运动者在美国最高法院外庆祝推翻罗诉韦德案(Roe v. Wade)该报导称,按安省堕胎诊所联盟发言人卡罗琳·伊根(Carolyn Egan)的介绍,加拿大诊所的收费为500加元(388美元)。根据密歇根妇女中心的数据,该州的堕胎费用为600至900美元。费用明显高于加拿大。

据加拿大医学会杂志(CMAJ)报导,无国界医生组织和多伦多大学的妇产科医生鲁番·吉尔(Roopan Gill)说,加拿大各省的堕胎服务差异很大。比如,渥太华今年初曾扣押给新布伦瑞克省的联邦拨款,因为该省拒绝在3家医院以外支付堕胎费用。魁北克省在COVID-19大流行期间限制堕胎处方药。新斯科舍省则只有一家堕胎诊所。一些行家预计,美国的堕胎禁令将使加拿大诊所的需求大增,并对加拿大已经不堪重负的系统表示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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