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大家走在街上,一定会时不时地闻到毒品那独有的腐臭味道。尤其是看到唐人街那许久未粉刷的墙壁,裸露的红砖,随处可见的涂鸦和广告,这衰败的景象与高楼大厦相比显得这般格格不入。

有这么一群人,他们生活在社会的阴影之下,自愿或是被迫。他们有各自的苦衷,被遗弃,被摆弄,他们在采访中露出的神态,麻木、自嘲且无奈。那么在毒品,经济压力和各种强压下的加拿大人们,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呢?高度传媒为您报道,揭示那些绝望而危险的加拿大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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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犯罪层出不穷

我们先从一些突发新闻开始:警方接到通告,一名男子在短短几分钟内,袭击并且刺伤了至少四名路人,动机不明。一名女子出于不明原因将一名男子推下铁轨,一名男子将玻璃瓶狠狠地砸在路人头上。仅仅一晚上,就发生了这么多袭击事故,并导致多人伤亡,一人死亡。加拿大现在怎么了?

自2015年起,加拿大犯罪率足足增长了32%。根据调查显示,64%的加拿大人认为暴力犯罪行为正在变得越来越严重。在温哥华,40%的居民认为他们生活在恐惧当中,其中暴力事件的35%都是来自于陌生人袭击事件。导致这些数据的成因其实不难被猜到。倘若您捋一捋今年上半年的新闻,就会发现,这短短的六个月内,发生了多少事故:素里的一辆巴士遭到了一位持刀男子的袭击,今年三月份,一名37岁的父亲在Granville Street星巴克外被无辜杀害,他的未婚妻和小女儿就在附近,多伦多的一名16岁少年Gabriel Magalhaes在地铁站被歹徒刺伤,不治身亡;一名女性死于乱枪射杀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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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如此类的恶性案件无不在向我们诉说着这个社会的不安全,多伦多署长Mark Saunders在谈论到发生在多伦多的恶性事件时表示:他认为交通系统是人们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是整个城市的心脏脉络,对于公共交通的恐慌显然是不自然的行为。但是人们也不能将这些反常事件正常化,即将个例当作普遍事例来看,因为如果你这样做的话,就会扩散恐惧,影响到社会功能。

尽管署长这样呼吁,这些恶性事件还是为社会留下了不小的创伤。即便这些事件结案了,留给受害者和加害者家庭是无尽的痛苦。他们在收到信息的那一刻,都是不可置信、无比痛苦的。生活中的意外如此之多,为何偏偏降临到他们头上?更为可怕的是,导致他们亲人死亡的罪犯,大多都拥有着数十条定罪。这不得不说起加拿大的司法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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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了又放”助长犯罪

由于加拿大的定罪机制,仅当法官“排除合理怀疑”确定被告有罪时,才能决定被告是否有罪。在整个从判罪到定罪的过程中,还有一个假释环节,这也是导致这些罪犯能在外横行的间接原因,假释允许嫌疑人在受到社区监督的情况下服一部分刑期。但是这却给了罪犯再次犯罪的可乘之机,也间接导致了悲剧二次发生。有些杀人犯仅被关押八年,又被放出来继续作案。在Gabrielle案件中,作案凶手便是刚从监狱释放的Jordan O’Brien Turb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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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C死者Gabriel Magalhaes生前与朋友的照片

对于这样的司法机制,政治家Larry Block评论道:“司法系统最大限度地限制了社群最重要的犯罪比例,但是有些罪犯仍然在被源源不断地释放到社会当中。”事实上,群众一直希望政府能做些什么,仅在去年,就有超过11,000起犯罪事件,202件恶性事件。这些事件不仅仅是杀人,伤人,还包括财产损失。就算你在头一天晚上对着一家商店大砸特砸,第二天还能在吃完早餐后大摇大摆地出庭。

因为司法系统定罪的严格,像这样的小砸小抢,甚至不能够被判入狱。没有人比警察更清楚这些犯人的处境了,他们称他们每天都在和这些犯人斗争,然而这不仅没有让他们畏缩,反而助长了他们的气焰。有的时候,他们刚抓住一个小偷,人第二天就被法庭释放,这让他们感觉自己就像是罪犯的保姆一样,要负责好声好气地去请这些人出庭,再看着对方趾高气扬地走出来。而这些罪犯,大部分身上都肩负着五六十条“案底”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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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司法系统出现了这样的问题,那么作为立法机构,以及背后的政府,又做了什么呢?这就不得不介绍大名鼎鼎的Bill C-5法案了,这条法案有几条拟议修改,与现今的司法判罪、监禁等有直接关联。第一条便是强制性废除最低处罚,其中,他们废除了《刑法典》的14条最低处罚,也就是在C-22法案中提到的,将那些所谓的“不会对公共安全造成威胁” 的犯罪分子从监禁变成社区监禁、心理咨询、成瘾治疗等。这也就是说,除了谋杀、叛国罪、性侵罪、造成损失的驾驶犯罪、一些枪支犯罪之外,其他的罪行都没有最低处罚,也就是监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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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做的理由也很简单:解决过度监禁率,以下是来自官方网站的引用:

这些改革将针对与过度监禁土著人民以及黑人和边缘化加拿大人有关的MMP。例如,数据显示:在2007-2008年和2016-2017年期间,土著和黑人罪犯更有可能因应受MMP惩罚的罪行而被联邦拘留。2020年,尽管土著成年人占加拿大成年人口的5%,但占联邦监禁囚犯的30%。在2007-2008年和2016-2017年期间,被承认犯有应受MMP惩罚的罪行的土著罪犯比例几乎翻了一番,为14%到26%。

2018-2019年,黑人囚犯占联邦罪犯人口的7%,但仅占加拿大人口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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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MMP便是最低处罚。这也就是为什么偷抢砸打罪犯不会被监禁的原因。并且,这条法案于2022年开始生效,也是去年犯罪率暴涨的原因之一。倘若C-5法案交代了为什么一些犯人不会被监禁,那么C-75法案交代了犯人的保释权利。法案上写道:

无正当理由不被拒绝合理保释的权利(《宪章》第11(e)条-《宪章》第11(e)条保证,任何被指控犯罪的人都有权不因无正当理由被拒绝合理保释。第11(e)节规定了被告人审前释放的基本权利,其根源在于无罪推定和自由权。在这种情况下,此类释放的条款和条件必须是“合理的”。只有“正当理由”才能剥夺保释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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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是说,只要你没有正当理由,法官也拿你没办法。尽管这些法案旨在增加法院工作效率,实现人民平等,但它所带来的弊端,以及形成的法律漏洞也是有目共睹的。松散的法律便会让那些犯罪嫌疑人有机可乘,让警察无功而返。那么能靠什么去填补这些漏洞呢?靠罪犯的良知吗?假如罪犯有良知的话,那么他们为什么多次进犯呢?自从C-75法案出台以来,罪犯假释率上涨了惊人的75%,这也无怪犯罪率增长会如此之高了。

作为“日常背锅侠”的警察,他们不仅要抓捕犯人、应对嚣张的假释犯人,还要定期到街上检查流浪汉,以确保他们有没有和当地的社区服务机构沟通交流,也就是官方所说的护理和随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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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松毒品制度万劫不复

在控制毒瘾方面,治疗项目会通过美沙酮、丁丙诺啡-纳洛酮或纳曲酮等药物来“以毒攻毒”,但是这些替代毒品却无法控制住芬太尼。

在2022年,卑诗省有2000多人因为药物过量而死,那些在街头无家可归的人更清楚这一点,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边的同伴在某一天突然消失,或者死在自己的附近。就算是这样,还是有源源不断新的无家可归者涌入,在街道、公园、森林里占据一席之地。而在这些人当中,又分为两类,一类天生邪恶,喜欢犯罪,具有反社会人格。另一类则是受纯粹的精神疾病驱使,这类人更为可怕,因为你不知道一个失去理智的人能够做出什么行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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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那些身居高位的官员们并不了解这些过程。他们不会对毒品成瘾,也不了解被毒品操控的痛苦,对如何治疗那些染上毒瘾的人也知之甚少。然而他们是那些制定规则的人,或许也是他们,让加拿大“正在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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