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的一次民调显示,圣诞假期有48%的加拿大人照常拜访了家人或朋友。民调公司Leger询问了1506名加拿大人和1003名美国人,其中有52%的受访者表示自己圣诞期间没有见任何亲人朋友(居住在一起的除外),34%的受访者表示他们只见过1次亲朋,12%表示见过两次以上的亲朋。

虽然加拿大各级政府一直在呼吁人们留在家里,不要去拜访亲朋好友,以平缓疫情曲线。但事实上,听从政府建议的受访者中,有一半的人表示自己知道有人没有遵守这些规则。62%的受访者表示,他们对于加拿大联邦政府的抗疫措施感到满意。

这份调查还显示,加拿大人接种新冠疫苗的意愿比美国人更强烈。有70%的加拿大受访者表示自己愿意接种疫苗,而美国只有35%的人愿意接种疫苗。

25%加拿大人不愿接种疫苗

不过,根据加拿大统计局的调查,加拿大人的接种意愿并没有那么强。调查显示,有25%的受访者表示不愿意接种疫苗,背后的原因多种多样。

另外,接种疫苗的意愿和教育程度成正比,教育程度越高的群体,接种疫苗的意愿也更强。

加拿大统计局还发现,虽然真正的反疫苗人士在加拿大的占比很小,仅有1%-3%,但他们的声量很大,世界卫生组织表示,反疫苗是危害全球健康的最大威胁之一,如果有足够多的人拒绝接种疫苗,同时拒绝让孩子接种疫苗,将可能导致已经被根除的疾病,比如麻疹,卷土重来。

如果加拿大有足够多的人拒绝接种新冠疫苗,加拿大将无法形成群体免疫,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说法:“当人群通过接种疫苗或先前感染病毒产生免疫力,就可以间接预防该传染病。”根据病毒的传染性不同,达成群体免疫需要有50%-90%的人接种疫苗。

不接种的理由五花八门

至于拒绝接种新冠疫苗的理由,也是五花八门。一小部分人认为,疫苗的制造和研发时间太短,担心mRNA疫苗采用的遗传技术会有健康风险。

反疫苗者通过各种“偷换概念”或编造谎言的方式,向社区宣扬反疫苗观点。一个反疫苗组织的负责人Susan Standfield表示,新冠病毒是精英阶层“人造”的病毒,是为了破坏世界经济而来的。她还声称辉瑞和Moderna的疫苗都没有进行动物试验(Animal trials)。

但事实上,根据美联社去年11月的报道,辉瑞和Moderna的疫苗都是得到了批准,在进行1期人体试验的同时,进行动物(小白鼠和猕猴)试验,而且这两种疫苗都顺利通过了动物试验。

还有一部分人认为,mRNA技术会改变人体的DNA。麦克马斯特大学教授Zain Chagla解释说,DNA没有自我改变的能力,也不可能通过疫苗的方式改变人体的DNA,所有生物体内都有mRNA,选择这项技术是因为局势的紧迫性。

之所以新冠疫苗从研发到上市的时间很短,Zain Chagla表示,是因为新冠患者非常多,疫苗研究人员无需等待足够多的患者以研究这种传染病。相比之下,在带状疱疹疫苗的研发过程中,研究人员需要等待5-10年的时间,才能找到足够多的患者,进行下一步的研究。

政治倾向影响接种率

此次调查的另一个发现,是人们的政治倾向会影响接种率。自由主义者或进步主义者更愿意佩戴口罩,听取权威意见并接种疫苗;而保守主义者往往对科学和权威有所怀疑,接种疫苗的意愿较低。

从美国的民调看,有86%的民主党支持者愿意接种疫苗,但共和党支持者只有56%愿意接种疫苗。

解决办法是公开透明

多伦多大学教授Alison Thompson认为,人们对于新冠疫苗有所怀疑,是因为对政府和科学界没有信任。制药公司发布的数据缺乏透明度,可能破坏整个行业的信誉:“人们很怀疑政府对于疫苗的风险有所保留,怀疑自己是否知道了真相。”

《三体》里面有句名言:“毁灭人类的,不是无知和弱小,而是傲慢。”让人们减轻担忧程度的最佳办法,就是让政府和研究人员公开更多的信息,保持开放和透明。

Zain Chagla表示:“这是一个很好的向大众普及科学概念的计划,有可能在全球范围内建立起对于科学的信息,让人们成为更好的公民,更好了解科学。我认为当大多数人看到自己的亲朋好友都在接种疫苗后,他们就会认为疫苗是相对安全的,我认为最终他们也会接种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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