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邮政大罢工揭开工会“冰山一角”
截止至2024年12月11日,拥有5.5万会员的加拿大邮政工人工会(CUPW) 罢工已接近一个月时间,根据加拿大独立企业联合会(CFIB)的估算,如果这场罢工一直持续到明年年初,将给全国中小企业带来超过数十亿加元的经济损失!
不仅如此,广大加国民众赖以生存的养老金,儿童福利金,失业保险乃至日常收入支票和相关申请信息也因为邮政罢工遭到延误,加拿大服务局(Service Canada) 更有8.5万册新护照无法按时寄出,导致圣诞新年假期有出国旅游或探亲访友计划的加拿大人面临被迫取消或延后的悲剧。
最令人感到发指的是,安省列治文山市居民Darren Solomon 有家人患有疾病,需要依靠冰箱储存特定食品,由于冰箱压缩机零件坏了,只能由厂家寄来新的零件。但加拿大邮政罢工令他家迟迟无法修复冰箱,不仅大幅增加外卖支出,还给家人病情带来了极大麻烦。
然而加拿大邮政工会一方面是“哭穷”,另一方面却不告诉公众,他们的平均年薪为8到10万加元,每天上班时间为上午十点到下午两点,在2023年亏损7.48亿加元的基础上,居然“狮子大开口”提出总值高达29亿加元的四年内加薪11.5%等一揽子提高福利的复工筹码。
即使是再支持左翼的普通加拿大人,这回也终于爆发了,据民调机构Angus Reid 的一份民调显示,34%的加拿大人支持资方,只有29%的加拿大人支持罢工工人。要知道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加拿大邮政工人42天大罢工中,过半民众是同情工人的。
加拿大工会早已沦为工人贵族新特权阶层
笔者并不否认早期工会曾经作出的历史贡献,因为被写进加拿大官方历史教科书里的两次联邦层级大罢工—1919年温尼伯大罢工和1935年向渥太华进军(On to Ottowa Trek)为全体加拿大民众争取到了八小时工作日,基本假期保障,最低工资标准,失业保险和拒绝在恶劣血汗工厂条件下工作的权利,1944年联邦政府还正式出台加拿大劳工法,遥遥走在美国和欧洲多数国家前面。
但是随着大环境发生改变,加拿大工会也逐渐开始变质,就连温尼伯大罢工领导人之一Jacob Penner 的儿子,约克大学教授 Norman Penner 在反思加拿大左翼运动时也尖锐地指出,本国左翼政党和工会越来越僵化教条,甚至依靠游走多方,克扣和巧取三级政府补贴凌驾于普通工人之上,打着“维权”的幌子成为属于特权阶层的工人贵族。
要知道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加拿大人平均月薪不到500加元,温哥华一房房租平均每周只有20加元的情况下,有加拿大工会主席在死后竟有50万加元存款,包括灵车都是加长版豪车!
事实上加拿大工会还在人为分裂劳工阶层,刻意制造加入工会的“富人”和没有加入工会的“穷人”,其中加拿大联合食品业工人工会(UFCW)就公开宣传,加入他们工会的工人平均每周可以多收入190加元。
包括医疗,警察和市政服务等攸关国计民生的部门也都成立了工会,最终造成的后果就是强迫全体民众买单,例如1999年温哥华垃圾工人大罢工,近三个月时间无人清理和回收垃圾的“惨状”,一些老移民在时隔多年后提及时依旧不堪回首。
但是主流政党为了争取工会选票,在关键时刻却是纷纷“退缩”,今年6月特鲁多政府通过一项立法,禁止受联邦监管的行业,像是广播电视,国有企业和铁路运输部门,在罢工期间另外找人替代,联邦自由党,新民主党和保守党均投了赞成票。
加拿大也需要马斯克的效益部
放眼全球,在加拿大以外的国家,例如即将上任的美国新政府和其他国家,提高行政效率,简化行政流程,缩减多余的编制和开支,已经成为发展主流,反观加拿大则是停滞不前。
除了早已引起民愤的加拿大邮政工人罢工外,今年持续长达九个月的加拿大铁路工人罢工,搅乱了平均每天要运输价值10亿加元货物的铁路系统,此外温哥华港口工人罢工搅乱了每天平均价值8亿加元的货物运输,蒙特利尔港口工人罢工更是导致码头一度被迫关闭,在联邦强制复工令前每天平均损失12亿加元,极大阻碍了生产力发展。
更何况在特鲁多十年执政期间,加拿大还新增了10万联邦公务员,他们也在入职后自动成为加拿大公共雇员工会成员,但是在疫情结束后,连每周返回办公室上两天班的基本要求都做不到。
就算按照最低平均年薪8万加元来计算,这10万新增公务员每年至少要消耗公款上百亿加元,须知如果加拿大全民药保可以落实,据国会预算官估计每年耗资为120亿加元。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这新增的10万公务员,加拿大普通人完全可以享受更好的福利,亦或可以将这笔钱用于发展经济和应对国家衰退等刀刃上。
如今由特朗普即将执政的美国为加拿大指明了一个方向:成立由马斯克和拉瓦斯瓦米共同主导的效益部(DOGE) 。
此前马斯克的特斯拉在2018年一度面临破产的险境,接管X前也是一个负债累累的烂摊子,但马斯克通过大刀阔斧裁减开支和80%多余的人力,令上述企业扭亏为盈。
对此马斯克曾经形象地举例,降低成本如同硬币游戏,如果一辆车有1万个零部件,而每个零部件价值4美元,那么生产一辆车的成本为4万美元,假设要将成本压低至3.5万美元,那么就要想办法在每个零部件节省50美分,同时还要保障质量和安全,答案就是削减一切不必要开销,确保3.5万美元成本的汽车不亚于4万美元成本的汽车。
而马斯克明年1月新官上任后,发誓要削减两万亿美元联邦预算开支,规定联邦公务员必须完成基本工作要求,取消在家办公,否则将要求他们离职,从而为美国联邦政府来一次“大瘦身”,实现举国之力整顿内政和发展经济“轻装上阵”。
不论马斯克最后能否将企业经验照搬成功在政府部门,但起码大体思路是正确的。曾几何时,加拿大有庞巴迪,北电,黑莓这些傲人的全球知名品牌,可最后却全部衰弱或离开加国。甚至马斯克也曾经是加拿大国籍,但他的特斯拉工厂宁可转移到亚洲也不给加拿大,充分说明加拿大生产力乃至整个体制都早已落后。
而加拿大工会的僵化教条只是体制弊端的一部分,如同人体得了“顽疾”一样。在华人熟知的扁鹊见蔡桓公故事中,蔡桓公前两次得病,只要立即吃药治疗就可以转危为安,但如果一直拖到最后,即使是扁鹊为神医,哪怕是马斯克当选加拿大总理,结局只剩下死路一条。
当然加拿大人的情感也很复杂,一方面深知工会体制早已阻碍竞争,人人痛恨,但另一方面却又羡慕不已,如此病态畸形,也许就是当下人的心态吧。
文/ 四眼观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