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巴再次冲突。哈马斯发动突袭,造成以色列一千多人死亡,而死者中大部分是平民,以及妇孺及老弱,而非军人,一些村庄呈现出来的就是大屠杀的景象,从这个意义上说,将哈马斯谴责为恐怖组织,并无大错。
针对这个震惊世界的惨剧,包括加拿大在内,北美仍然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立场和声音。支持巴勒斯坦的社群,认为悲剧的责任在以色列;支持以色列的社群,则愤怒声讨哈马斯的滔天罪行。以巴冲突半个多世纪,这些争论始终没有停止过,无论在大学还是媒体,乃至政界,都是意见两立。
然而,基本人权和人类良知是超越党派立场和意识形态的,也是超越历史的。从上周六的哈马斯武装力量攻击和屠杀的对象来看,显然是违背基本人权和人类良知底线的行为,尤其是对孩子们的斩首屠杀,除非杀人者是精神病患者,不然,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支撑这种屠杀的合理性。
有人说,加沙走廊就是不加盖的大监狱,巴勒斯坦人的悲惨命运就是以色列造成的,因此,他们对以色列做什么,责任都在以色列。这样的解释并不合理,很简单,即使从这个逻辑来演绎,也得不出这样的结论:加沙走廊的悲剧,部分责任在遭到屠杀的以色列老弱妇孺和孩子们身上,所以,把他们杀死没错,他们死的活该。退一万步说,即使从不少残酷无情、杀人如麻的黑帮组织来说,也常常有“不杀妇孺老弱”的规定。
我们用很通俗的话来说,这些家伙连孩子老妇都不放过,还是人吗?对于哈马斯屠杀平民、尤其是妇孺老弱这件事情,用所谓历史的逻辑来冷静谈论谁对谁错,这是完全慌腔走板的。孟子说,人溺己溺。在这件事情上,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与死难者的家人共情,应该是一件合理的事情,也是符合人性基本面的事情。因为最简单的扪心自问是,如果这些惨剧发生在我家,发生在我的孩子们身上,我会怎样反应?
罗马教宗在事件发生后,谴责哈马斯武装分子的暴行之余,他强调以色列有权自卫。从追缉这些犯下屠杀暴行,以及策划这些暴行的哈马斯恐怖分子来说,教宗说的没有错。有人拿以色列国防部发布在战争中对士兵行为免责的命令,反过来证明以色列军队也是暴力的,所以哈马斯做得没错。这样的联系,仍然没有走对方向。
以色列国防军找哈马斯算账,当然是正当防卫。但是,受到大灾大难的以色列士兵,也没有权力逸出遵守基本人权和人类良知的底线范畴。他们在反击报复中,决不能对妇孺老弱痛下杀手,对无辜的孩子进行斩首,如果这种事情发生,以色列军队也会受到全世界的谴责,这样的行为也无异于恐怖行为,以色列国防部没有权力给这些事情开绿灯。换句话说,没有任何人在任何的理由下,可以堂而皇之对妇孺老弱大开杀戒,痛下毒手。这么做,就是与禽兽无异。
人之所以是人,因为人会在悲剧或者教训中深刻反省。以巴冲突的发生,也再次让以色列和巴勒斯坦人的命运放在世界所有人的面前。因为历史告诉我们,只要基本的公义和生存的权力遭到漠视,人类就会被自己人性中的罪恶辖制,结果就是两败俱伤。因此,我们在诅咒反人性的大屠杀的同时,更要努力找到结束以暴易暴的有效途径,防止更多的人因为被边缘化而陷入绝望,共同祈祷和平早日在中东和世界各个角落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