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撒钱1.9兆，或实现“尿尿自由”

美国国会众议院3月10日（周三）通过总统拜登（Joe Biden）的1.9兆美元“美国救援法案”(American Rescue Plan)，拜登称法案过关是“人民的心声被听见”，他将于３月12日（周五）签署这项法案，民众最快可在下周收到纾困金。

纾困方案的金额搞定后，拜登政府和民主党人将冲刺下一个优先施政项目：基础建设计划。拜登竞选时提出斥资 2 兆美元投资基础建设和干净能源，上台之后，首先自然是先要履行他的承诺，但是——

不消费 别尿尿

对绝大部分的美国人而言，纾困有钱，当然很好，基建嘛！比起来，可能还不如尿尿重要，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专栏作者纪思道（Nicholas Donabet Kristof）就为文坦言，基建计划还不如用这个口号：尿尿免费（Pee for Free)，他说：不管什么重建桥梁、公路……令美国最颜面尽失的基建失败可能是缺乏公共厕所。

纪思道并举例表示，美国幽默作家包可华（Art Buchwald）曾经公开了在纽约曼哈顿疯狂寻找厕所的事。有一次包可华在曼哈顿疯狂寻找厕所，但他被办公楼、书店和旅馆拒绝，最终冲进了酒吧，要求喝一杯。

“喝什么？”酒保回答。“都行，”包可华回答。“男厕所在哪里？”

在讲完包可华的例子后，纪思道感叹，美国不应该那么糟糕，他话锋一转，就讲到日本。日本管理着可能是世界上最文明的公共厕所——无处不在、干净并且总有厕纸——而且几乎每个工业化国家都比美国更“膀胱友好”。甚至像中国和印度这样的较贫穷国家，也管理着公共厕所网络。纪思道讽刺说：“但是美国根本不适合需要尿尿的人生存。”

包可华在社会上算是很有地位的，在找厕所方面尚且如此，对于流浪汉来讲，情况只能说：更糟糕！纪思道访问了58岁的无家可归者麦克恩泰尔(Max McEntire)，他在街头流浪已有10年之久，“在我这个年龄，有时候如果你的身体要小便，那你就得小便。如果你的身体要大便，你也没法等。”

如果尿急，麦克恩泰尔只能选择“在两辆车中间或者在灌木丛里尿尿”。他说，大多数店铺和商家都没什么用，因为他们经常坚持要消费才能使用洗手间，与包可华遇到的情形一样——在新冠肺炎（COVID-19）疫情导致许多商店关闭之前就已经是这样。

“在晚上，你会看到男人和女人脱下裤子，在排水沟里撒尿和大便，”麦克恩泰尔说：“当任何人不得不这样做时，什么尊严都已被丢掉了，他们失去了自尊。”

乱撒尿 罚死你

丢掉尊严，可能还算好的，只要能解决“膀胱肿涨”问题就好，有的人却还因此被罚，纪思道提到一个例子，在密苏里州的年轻妈妈莱斯(Ritania Rice)将孩子带到了城市公园。

两岁的儿子需要尿尿，而周围没有厕所，因此莱斯将儿子带到了灌木丛后面，4岁的儿子也在那里尿尿了。一名警察以忽视儿童罪逮捕了莱斯，莱斯就关进监狱9小时，更惨的是，后来被法官裁决有罪。

我们都知道，幼儿要尿尿时，不会像成人一样先去找厕所，因此，很多成人只能先就近解决，但执法人员不一定会这么想。我估计，一个执法人员，或者执勤的警察，如果要向餐厅借厕所，会不会被因“没有消费”而拒绝。

女性随地尿尿，面对的问题则是──羞辱。37岁的德雷克(Raven Drake)是个在波特兰四处为家的无家可归者，她说：“当你第一次不得不蹲在野外或在路边时，这对你的尊严是一次巨大的打击，慢慢地，你接受了这些对你尊严的打击，然后有一天你甚至不觉得自己是个人。”

德雷克住在波特兰的一个无家可归者营地中，该营地距离她可以使用的最近的洗手间有两英里。当她回忆不得不就地解决并试图避免他人色眯眯的目光的羞耻时，她的身体退缩了一下。在听完德雷克的叙述后，纪思道指出，厕所是一个基建问题，但远远不止于此，“它根本就是个人道主义问题。”

纪思道在文章后面还提到了种族问题，前面的故事都是白人的例子，如果是黑人，恐怕在尿急时找厕所的困难度更大。

温哥华 别发笑

美国在各方面都很强大，社会福利方面虽谈不上世界最好，但也不差，然而一谈到公共厕所，很多美国人和来自美国以外的游客，也只能摇头。

以前（COVID-19疫情之前）去美国，如果尿急找不到厕所，第一个就是先找麦当劳之类的快餐店，但不是每家快餐店，也不是每家麦当劳都接受“不消费上厕所”，而且，如果是在较偏远的地方，即使麦当劳，也未必容易找到，这时候，只能找个灌木丛，然后，眼睛放亮一点……

纪思道指出，美国城市已经尝试了各种方法来提供公共洗手间，但发现它们的维护成本很高，有时还容易成为吸毒和卖淫场所。他建议白宫可以与城市合作，尝试各种方法来扩大厕所的复盖面。

但我认为，与城市合作建公厕，牵涉到预算和拨款问题，就算建了，也不可能建太多，同时公厕的位置，不一定符合需求，万一有的人尿急了，到最近的公厕却有两英里之遥，怎么办。

因此，纪思道的诸多建议中，比较可行的是“给那些让洗手间向公众开放的企业减税”，只能让商家愿意无条件（不论是不消费）开放让尿急的民众使用厕所，才是真正釜底抽薪的解决方法。

另外，别看着纪思道的文章只会发笑，加拿大，特别是大温哥华，也有相同的情况，我就不只一次在温市中心东端看到无家可归者当街洒尿的情况，而我也曾在温市中心跑了半小时找不到解决膀胱问题的地方…

也许大温各市政府可以考虑一下，给那些让洗手间向公众开放的企业减税，或多建几个公厕，解决真正的基建问题。

文/徐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