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进入新年,美国大选的结果尘埃落定,1月20日拜登将要替代持续思念争议的特朗普,成为美国新的总统,不仅如此,拜登时代已经重现奥巴马时代初期的“全面执政”政治景象,除了白宫之外,民主党还控制了国会众议院和参议院,几乎所有的人事和政策都能顺利过关。在这种情势下,与奥巴马是“哥们”的特鲁多,不再遮遮掩掩,透露出提前选举的信息。加拿大有投票权的选民,最早将在5月份进入大选。
我们记忆犹新,在年底的时候,特鲁多仍然信誓旦旦地说不会在疫情期间提前大选,在之前的几次国会信任投票中,联邦自由党都放软身段,向新民主党等在野党妥协,度过倒台的危机。为何新年初始就改变了初衷,放出了提前大选的风向球。
理由并不复杂。撮其大要,有三个最大的原因。
一是美国政局的突变,给了特鲁多力量。在去年11月美国大选后,特鲁多不顾大选等争议,在国际社会率先向拜登恭贺,可谓“拔了头筹”。在特朗普时代,特鲁多先倨后恭,从要跟美国分道扬镳,到对白宫唯命是从,其中包括美墨加三国新协议和孟晚舟引渡问题,洗了一场“政治三温暖”,将其父亲老特鲁多时代确立的对美国“独立有尊严”的外交遗产,消费得七七八八,甚至被特朗普辱骂为“两面人”。
如今,拜登上台,特鲁多也知道背后是奥巴马掌控,同为“日趋极左”的特鲁多欣喜若狂,认为北美政治大氛围已经从保守主义转向新自由主义,因此,迫不及待要推动大选,改变目前弱势的“少数政府”,再度夺回多数政府,与拜登互动,扭转之前外交上的弱势,借助拜登的“西方联盟”策略,再度活跃在世界舞台。
二是特鲁多要收割疫情期间“大洒金钱”的政治成果。说实话,新冠疫情确实帮助了特鲁多,遮盖了他大部分的执政无能,包括上述外交上的挫折。特鲁多在大选期间,推出了全世界数一数二的“援助政策”,既帮助了疫情中无助的民众和企业,也收获了虏获民心的政治成果。当美国还在是否要再度发600美金还是2000美金的补助时,加拿大早就发了好几轮的2000加币了。
更有甚者,特鲁多的补助政策已经延续到今年的10月。这种大手笔的疫情援助,虽然帮助了疫情中的民众,但也给疫情后的加拿大年轻一代,留下了庞大的债务。但是,只看眼前政治的特鲁多,一贯实践的是左翼民粹主义,他知道钱能“遮丑”(他的政治丑闻),也能收获民心。这种现金政治,必须及时“政治套现”,不然,其恶果会体现出来。这就是他提前选举的最重要因素。
三是特鲁多看到最大反对党奥图尔的软弱。事实上,特鲁多上次大选,成功的很大因素是对手保守党领袖谢尔的许多竞选策略的错误。如今的新党领奥图尔,在上台后,既没有完全整合保守党,同时在政策上也没有“亮点”。除了攻击中国、企图收获讨厌中国的选票之外,在帮助改善疫情、推出后疫情时代的经济复苏政策上,都没有任何能见度。事实上,疫情期间,政治能见度最高的就是总理,反对党没有发挥的舞台。因此,特鲁多认为可以在大选中很轻松地吃奥图尔的“政治豆腐”。
如上所述,特鲁多提前选举的大概率已经形成。在下次大选中,能够制约特鲁多的最大力量就是选民了。如果选民认为,特鲁多在一系列的政治丑闻中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从破坏司法独立、帮助大公司摆脱困境,到在加拿大人最珍惜的慈善事业上也可以图利自己和家人,那么,选民就应该知道如何投票。如果打一个不完全恰当的比喻,今天的加拿大政治,正在重复奥巴马-拜登以及希拉里时代的腐败老路,为加拿大出现“特朗普民粹主义”准备土壤,如果选民不给这样的趋势踩刹车,加拿大进入政治动荡的日子也不远了。当然,在选举中,联邦保守党能否利用这几个月时间,深入选民,提出符合时代发展和民意的保守主义政策,而新民主党能否有效抵挡特鲁多的“蚕食”,都是影响选举结果的重要因素。
对华人来说,不管支持哪个政党,有投票权的人都出来投票,就是赢家。而正在犹豫是否入籍的朋友,也应该下定决心,申请入籍,争取参加决定加拿大未来的联邦大选。